雅各布弗莱 独白

为了语C审核写的,还是按耐不住要发出来

----------

自从我记事以来,我就想成为伦敦的一部分。

幼年的时候奶奶会给克劳利的孩子们说故事。我们常常坐在她屋前的草地上,听她慢慢地讲我已经听过几十遍几百遍的那些东西,比如苏格兰被烟雾染灰的墙壁,爱尔兰难听刺耳的风笛,巴黎高入云间的铁塔;但我最喜欢的,是在名河岸上的大本钟在整点时发出的声响——虽然奶奶的模仿比起她模仿风笛好不了多少——和那些繁忙的街道,高大整齐的建筑。她会称呼伦敦为“世界的心脏”,用过时的词句去描绘那些我记不住名字的家伙们。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,我的胸口就会变得炙热,更满满当当,似乎她就在远处等着我,呼唤着我的名字。

慢慢地,比我和伊薇更年长的人们离开了克劳利,登上去往伦敦的火车,向北驶进那片激动人心的钢铁森林。我总会跑到铁轨边上,看着那些冒着蒸汽的铁箱子们拐过弯,然后慢慢地变成一个难以辨认的小点。

“我们不能去!”伊薇会这样说,当然!她会拉着我回到父亲身边,对他说的每一句话甘之如饴,去看无聊透顶的书本,背诵刺客的历史,她是个完美的好学生——历来如此,试图成为和父亲从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,最好是一模一样的刺客。无所事事,如果一定要我下一个评价的话,无所事事!但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内心的烦躁和悸动的来源,只是不断地挑战每一句从父亲嘴里说出的命令或者建议,兴致冲冲地去和男孩们到处闯祸,拿着削好的枝干,不满于“伊森的儿子”和“伊薇的弟弟”的称呼,试图在小小的克劳利给自己找到一个位置——很快就找到了,毕竟我是“伊森的儿子”和“伊薇的弟弟”,同时也是“克劳利的守望者”。男孩们给我起了这个称号,我也毫不犹豫地将其接受,虽然等到手中的枝干变成指虎的时候,人们已经开始称呼我为“灾难的雅各布”了。毫不羞耻地说,我当时绝对以此为傲,也并不在意他们有意无意的嬉笑。克劳利是个小小的城镇——太小了,我原本以为心中的躁动会跟着人们的呼喊而渐渐平息,但与此相反,它像是一团越烧越旺的火焰,在胸口猛烈地灼烧,想把我带向一个更大的,更旷阔的地方去。我一次又一次走向那段铁轨,白日或者夜晚,我会站在那里,每次火车的汽笛响起的时候,似乎都在驶向同一个方向:伦敦。

评论
热度(21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山山山 | Powered by LOFTER